我的老家在东北,80年代的时候枪支管理不严,也没有明文禁止打猎的规定,十几户的小屯子至少有六七杆猎枪。那时候夏天种地,冬天基本上就是呆在家里不出门了,唯一的外出活动就是进山打猎,小时候经常缠着大伯、二伯带我进山,不过新鲜感过了之后就再也没去过。
分享第一次打猎的经历,由于时间较长,记忆也有些模糊了,可能叙述不是很清楚。
那一天没有下雪,吃完午饭,我、大伯、二伯、堂哥、二堂哥一行五人,带着三竿自制猎枪,赶着驴车开始赶往二十几里外的小兴安岭原始森林。到了森林边缘,二堂哥赶着驴车回家,约定好后天中午返回接我们。我们四人背着粮食、被褥和猎枪还要走上四五里里路到林子里的木屋安顿。
达到木屋时,天已经蒙蒙黑了。由于大伯前段时间进山打过一次猎,木屋里面还是比较干净的,不用再费力气打扫。在房子不远处放了几个捕兽夹,然后支上锅烧水开始做晚饭了,晚上喝了点酒,听大伯和二伯讲了不少老林子的故事,听他们讲以前几个屯子一起打熊瞎子和东北虎的往事,然后就晕晕的睡着了。
不知道夜里几点钟,下起了大雪。期间大伯起来两次出门去刮房顶的雪,听他说是当时房顶的雪有四五寸厚,怕把木屋给压塌了。不过下雪也有好处,那就是猎物好找很多,收获最起码是没下雪的两三倍。
早上六点,开始起床做饭,把带来的粘豆包蒸热后放进包里准备中午吃。七点时天还有些模模糊糊,我们就已经开始出门了。先去看了捕兽夹,不知道是不是下雪的原因,没有什么猎物。我们开始往山里前进,走了没两分钟,实力比较好的我看到一只野兔,连忙摘掉手套。那时候的手套只有拇指是分开的,其他4个手指是连在一起的,两双手套中间还用绳子连着。
就在我刚摘下手套时,堂哥从后面走过来,我回头望去再看向野兔方向,已经不知道跑哪去了。我懊恼的对堂哥说:“你把兔子都吓跑了。”二伯回头说到:“瘪犊子玩意,那玩意打它干嘛,浪费子弹不说,还不够塞牙缝的。咱们不打熊瞎子,至少也要打几个傻狍子。”
半上午的时间,见了不少野兔和飞龙,狐狸也看到两只,但是大伯和二伯都没有停下脚步。差不多中午时分,走在最前面的大伯突然停下,摘下手套把猎枪端起来,我往前望去原来是有几只傻狍子,我怕发出声音吓走袍子,就站在那里没动。大伯、二伯同时开枪,只听“叭-呲--嘭”,几乎同时枪响,两只狍子,其余的狍子四散跑开。我刚要上前,二伯拉住我说等一下,一会后看到刚才一只逃跑的傻狍子跳到倒地的狍子旁边,还低头嗅了嗅。二伯这是对我说说:“瞄准了再打。”
我举起枪,瞄了半天,刚要扣动扳机,傻狍子动了。我心一慌就击发出去,没有打中。这次受了惊的狍子跑了之后再也没回来,而我又挨了一顿训。
中午,大伯和二伯、堂哥开始分解狍子。我砍了些干柴把粘豆包热了热,四人就这样凑合了一顿,然后往回走。回去的路上大伯和堂哥背着狍子,二伯又一次和我讲起了射击的动作要领,可能是打到了大的猎物。二伯带着我打起了飞龙,等傍晚到木屋时,我肩上又多了5只飞龙、3只兔子。
一夜无话,第二天一早开始收拾东西,准备出林子。我和堂哥顺着小动物的脚印开始在雪地里挖蘑菇,准备回去之后炖飞龙吃。到出发时,已经挖了有满满的一筐,看似很多,其实也就够一大家子吃一顿的。
晚上回到家中,我们一大家子就开始分炖狍子肉。两只飞龙加人参熬汤,剩下的三只和蘑菇一起炖了。狍子肉分完之后,剩下的用猪油炒一个,炖一个,满满的四盆汤菜。那时候吃的真是满嘴流油,吃饭时一直不停吹牛说这几只飞龙都是我打的,为此还多分了一个鸡腿。
后来有去过几次,渐渐的觉着没有第一次的新鲜感了。再后来父亲工作调动到关内,我们一家都搬离了东北,再也没有打过猎了。直至当兵时去了西藏,那时候已经有了动物保护法,西藏地区的动物都是受保护的,连野驴都是二级保护动物,听说现在是一级了。打猎在国内已经成为奢望。
有过这样的经历,当兵复员后转入囯企。一九八八年在福建省武夷山地区铁路施工建设。该地区山高林密,野生动物频出。地方老百姓生活在这里,养成了打猎的习俗(当时法律没有规定不许打猎)。有一天当地猎人约我一起进山打猎,他们对地理地貌、动物活动路线了如指掌,经过半天的爬涉,终于看到动物的终局,准备、描准、用双管猎枪击发,命中!一头野猪就这样倒在面前,当时的感觉太爽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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